初步判決 WP Engine 與 Automattic 獲禁令支持，WordPress 須停止屏蔽和干擾

美國加利福尼亞北區地方法院於 2024 年 12 月 10 日發佈的初步禁令判決。案件涉及 WPEngine 公司 (原告) 和 Automattic 公司及其 CEO Matthew Mullenweg(被告) 。

主要內容:

1 、法院批准了 WPEngine 的初步禁令申請, 要求被告:

• 停止阻止或干擾 WPEngine 及其相關實體訪問 wordpress.org
• 停止干擾 WPEngine 對其開發和維護的 wordpress.org 上的插件的控制和訪問
• 停止在未經 WPEngine 及其用户同意的情況下, 通過自動遷移或更新命令刪除、覆蓋或修改 WPEngine 的插件

2 、法院要求被告在 72 小時內:

• 刪除其發佈的所謂 WPEngine 客户名單
• 恢復 WPEngine 及其相關實體對 wordpress.org 的訪問權限至 2024 年 9 月 20 日的狀態
• 移除於 10 月 8 日添加的要求用户確認” 與 WPEngine 無關” 的登錄複選框
• 恢復 WPEngine 對其 ACF 插件目錄的訪問和控制權限

3 、法院認為 WPEngine 很可能在訴訟中勝訴, 且如果不發佈禁令將遭受無法挽回的損害。

4 、本禁令即刻生效, 直至案件審判後做出最終判決。

主要爭議背景:

• 被告 Mullenweg 在 2024 年 9 月開始採取一系列行動限制 WPEngine 訪問 WordPress 資源
• 這些行動嚴重影響了 WPEngine 的正常業務運營
• 雙方就 WordPress 開源軟件的使用和控制權產生重大糾紛

這是一個關於開源軟件商業化運營中各方權利邊界的重要案例。法院的這一初步禁令支持了 WPEngine 繼續使用和參與 WordPress 生態系統的權利。

法院支持 WP Engine 主要基於以下四個方面的分析:

1 、勝訴可能性 (Success on the Merits):

• 法院認為 WP Engine 很可能在” 故意干擾合同關係” 的訴訟請求上勝訴
• WP Engine 能證明其與客户存在合同關係
• 被告明知這些合同關係存在
• 被告的行為明顯意在破壞這些合同關係
• 被告的行為已經導致實際損害

2 、不可彌補的損害 (Irreparable Harm):

• WP Engine 正在遭受客户流失
• 市場份額受損
• 商譽和聲譽受損
• 這些損害很難通過金錢賠償來完全彌補
• 被告提出的”WP Engine 可以找到替代方案” 的辯護被法院認為不成立

3 、平衡利弊 (Balance of Equities):

• 恢復到 9 月 20 日之前的狀態對被告幾乎沒有負擔
• 被告之前一直免費提供這些服務給所有用户
• 而不發佈禁令將導致 WP Engine 持續遭受重大損害
• 法院認為利弊權衡明顯傾向支持 WP Engine

4 、公共利益 (Public Interest):

• WordPress 平台支撐着 40% 的網站運行
• 超過 200 萬網站使用 ACF 插件
• 這場商業糾紛可能影響眾多依賴 WordPress 生態系統的企業和個人
• 維護 WordPress 生態系統的穩定性符合公共利益
• 防止被告通過控制開源資源來打擊競爭對手

法院特別強調，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商業糾紛，而是關係到整個 WordPress 開源生態系統的健康發展。被告雖然是 WordPress 的創始人，但不能任意限制其他公司使用這個開源平台。這種限制不僅損害了 WP Engine，也威脅到了整個 WordPress 社區的利益。

此外，法院注意到被告的行為具有突然性和針對性 – 在 9 月 20 日之前，雙方一直在正常合作。被告的限制措施似乎更多是出於商業競爭的考慮，而非技術或安全原因。這種行為模式也影響了法院的判斷。

文件來源

https://storage.courtlistener.com/recap/gov.uscourts.cand.437474/gov.uscourts.cand.437474.64.0.pdf